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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木马 · 发表在 2025-3-29 15:22:56

如题，原文为OutSized上的《Per the Contract》，侵删，希望大家喜欢。

瑞奇拥有一家“小型”建筑公司，或者也可以说是一家“巨型”建筑公司。得益于巨人科技的发展，像他这样的特殊从业者可以在工作中利用这项革命性的技术生长到巨人般大小。这位经验丰富的壮汉自己一个人就是一支拆迁队。按照惯例，他的雇主在选定工作后就会预先设定好每次工作需求的大小，瑞奇则会成长到相应的高度，然后利用他的巨人形态完成工作。他个人的爱好促使他选择了这个职业，现在他每个月都会接到好几单工作，按照雇主的要求拆除指定建筑。

而在今天，瑞奇读着最新的一封工作邮件，在办公室里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他的最新雇主，西雅图市政府，聘请他拆除几个老旧街区来为新的城市规划腾出空间。这份订单乍看之下平平无奇，但其中有一个致命的错误：对于这种程度的拆迁工作，通常的要求是“600英尺”，但是这一次，雇主却命令他以“600英里”的高度完成工作。瑞奇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而是快速地处理完文件、提交了最终合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直到收到邮件回复，然后迅速走完了整套流程，让这份合同正式起效。随后，他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抓起工作靴和安全帽。今天可有得忙啦！

他大踏步来到街道上，一边行进一边激活自己的生长程序，仿佛这一趟跟他以前的工作没什么两样。北卡罗莱纳州的罗利市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位巨人的工作，汽车们熟练地从他脚边驶过，完全没有受到惊吓。市区的道路经过特殊加固，这才勉强承受住巨人的重量。这是瑞奇的雇主们经常抱怨的隐性成本，毕竟他们要为工作中产生的任何附带损伤负责，自然也包括他在沿途造成的破坏——毕竟，从北卡罗莱纳州要走到华盛顿州可是需要横穿整个美国呢。瑞奇甚至懒得估算他这趟工作最终会烧掉多少钱，但他知道那肯定会是个天文数字。生长到50英尺后，瑞奇低头看向路过的一支建筑工人。这批工人是他的公司的竞争对手，他们正在城郊建造一个新的小区。他假笑冲那几名工人挥了挥手。事实上，他只想举起靴子把他们踩扁，因为他们抢走了他的生意。不幸的是，他上周已经对他的另一个竞争对手的公司这么做过了，还因此收到了严重警告。因此，最近这段时间里，他最好还是尽量避免再次发生类似“事故”。

在来到距离罗利不远的格林斯博勒时，瑞奇的身高已经逐渐来到了500英尺，随后他碰到了一位比他还要高大的警察。科林警官比此时的瑞奇高出一个头，他举起一只手示意这位建筑工人停下。“对不起，先生，主干道暂时封闭了。你现在不能穿过格林斯伯勒。”

瑞奇停了下来：“但是我必须经过这里。如果主干道封闭了，我可以走次干道穿过市区。”

“我说了不行。”科林警官换了个站姿，随意地抓住他的制服腰带。

瑞奇微笑着试图缓解气氛。“联邦法律要求我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遵循固定的路线，也就是说我必须经过这座城市。你如果既不让我走次干道、也不让我走次干道，那我可就不得不从建筑物上踏过去了。”

科林警官是个年轻人，他显然是刚当上巨人警官不久。瑞奇发现这位警官的警靴侧边有几处明显的残渣和血迹，看来他在今天执勤的时候就已经踩到过不少行人和车辆了。这倒也挺正常的，毕竟这家伙确实很年轻——所有巨人在刚开始适应自己的工作时都会造成许多事故。警官摸索着拿出他的对讲机，和他的上司通话。瑞奇插话道：“告诉他我是瑞奇，路过这里是要去工作——你们局长认识我，他肯定会让我过去的。”

科林警官点点头，按照吩咐传达了信息。收到肯定的答复后，这位警官收起了对讲机。“好吧，你可以走了……他说你知道次干道在哪儿，但我最好还是亲自送你过去，确保你不要在路上毁坏任何不必要的东西。”

“当然可以，警官。”瑞奇笑了笑，拍了拍年轻人的后背。随着他继续生长，瑞奇的视线已经与这位年轻人齐平，甚至开始反超。当瑞奇侧身从他身边走过时，科林已经必须稍微抬头才能跟这位身材魁梧的工人对视了。科林警官跟在瑞奇身后，他们必须一前一后地行走，而不能并排，否则会威胁到街道两侧的建筑。

瑞奇回头瞥了一眼科林，这位警官正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前走，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建筑工人身上，而非道路上。于是，瑞奇心里邪念顿起，他装作漫不经心地在前进时把路过的一辆汽车绊了一下，让它偏离了原本的路线。下一刻，科林的警靴就干脆地踩了上去，像碾碎一只蚂蚁一样把它给压扁了。这位年轻的警官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脚底下的惨剧，因为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瑞奇。看来他确实是个新近才得到生长许可的新人警察——巨人科技彻底改变了世界，而为了适应这个新形势，警察部队同样也配备了这一科技。不过嘛，在保护居民的同时，他们或许应该多注意一下自己造成的破坏。瑞奇在心底偷笑了一声，然后回过头来继续向前走去。

“嘿，话说……”科林警官问道，随着建筑工人的继续生长，他现在比瑞奇还矮一截。“你到底要长到多高？”

“哦，别着急啊——我还没到达我这次任务需求的高度呢。”瑞奇轻快地回答道。“顺便问一句，你们这座城市的道路可以容纳身高1英里的巨人，没错吧？”

“我只是好奇，毕竟我们市里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可以长到这么高的人呢。你这到底是要去出什么样的任务啊？”科林警官现在只能跟瑞奇的腰部持平了。

“是啊，我也看出来了。”瑞奇低头看了一眼。道路上的汽车没有给他让路，更准确地说是，它们做不到。他视野范围内的汽车们全都争先恐后地挤向最侧边的车道，有些则绝望地试图离开次干道。显然这座城市的道路还没有按照1英里巨人的尺寸拓宽。没办法，谁让他们拒绝遵守联邦政府颁布的法令呢？瑞奇的旧工作靴还在持续生长，靴子两侧已经扩张到了车道边缘，即使他每一步都踩在次干道中央，也不可避免地开始损坏道路两侧的车辆。

科林警官大喊道：“嘿，你必须立刻停止生长！”瑞奇现在身高2000英尺，而科林只到他的膝盖。听到这句话，瑞奇玩味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半蹲下，这样他才能跟那位矮小的警官对视。

“我拒绝。我的大小是出于工作需要，而联邦里的每座主要城市都应该遵守规定、修建足以让至少1英里高的巨人通过的道路。如果你的城市没有遵守这条规定，那可不是我的错。”在他们对话的过程中，瑞奇还在生长；每隔一秒，他的工作靴都会覆盖过更多地面。他的橡胶靴底像推土机一样，把道路两边的汽车不断往外推去。有些汽车被推得从次干道边缘掉了下去，也有些汽车被推向街边的建筑物，随后建筑物也开始被摧毁。即使是蹲着，瑞奇也仍然在变得越来越大，迫使科林仰起脖子向上看。

“好吧，呃，那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市区吧！”科林挺起胸膛、压低声音，试图保持霸道的姿态。不过随着瑞奇的生长，这位年轻的警官看起来越来越像是个模型了。

“当然可以，警官！”瑞奇顺从地站直了身子，环顾着这座似乎每分每秒都在缩小的城市。他略微不情愿地再次开始行走，因为他希望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拖延尽量长的时间、在这座城市里再尽量生长一些；不为别的，单纯就是他很好奇，一座没有按照规定修建道路的城市面对超出容纳上限的巨人会遭到多大破坏。当然啦，事后格林斯伯勒可能会起诉他造成的破坏，但根据合同规定，所有费用都会由他这次任务的雇主承担，也就是西雅图市政府——他不会为此受到任何惩罚。瑞奇低头看了一眼越来越小的科林，然后咧嘴一笑。“抱歉，警官，我现在长得太高了，看不清次干道该怎么走了……你能到我前面带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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