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王子的护卫(自翻+删改)
本帖最后由 旋转木马 于 2023-12-3 21:33 编辑警告:这是一篇包含君主制、魔法生物、血腥暴力、虐杀、非自愿、感情关系的长篇文章,请谨慎观看。
这篇文章的原文为CF上的《The Prince's Protector》,它与楼主本人的喜好重合度并不高,但是作为一篇已经完结的长篇连载文章,它可以说是非常难得的剧情逻辑通顺、行文自然流畅、各种细节描写也是相当引人入胜的文章,故翻译之,有能力者推荐阅读原文。由于是以中世纪欧洲作为原型,而且世界观也是比较接近“剑与魔法”的类型,强行改成中文反而有些违和,所以这篇文章不会作本地化处理,不管是角色名称还是计量单位都会与原文保持一致。另外在翻译过程中,楼主根据自己的个人理解和用语习惯修改了少量细节,但是原文的剧情走向是不会动的;例如,原文包含一定程度的极端血腥描写,我在翻译过程中已经做过删减,但还是请各位在阅读之前做好心理准备。
原文一共八章,总词数有将近七万,真的是个很大的工程,所以楼主暂时只搞了第一章。如果大家喜欢的话,后续会慢慢补全的。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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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会一直这么幸运,朱尔斯。”国王查尔斯抱怨道。他在大厅里来回踱着步,而他的顾问则在一旁专心致志地倾听他的语言,间或附和国王的观点。“这是今年的第三次针对我儿子的暗杀行动了!我已经换了好几批护卫了,结果刺客每一次都差点得手!我们必须做点什么。”“也许我们可以暗中把王子送走,藏在某个没人能够找到的地方?”朱尔斯提议道,“在王宫里留下一个长得很像他的人当作替身,让刺客们杀死他?”“不行,他得留在这儿。”国王坚持道,“再说了,这种行为会让我们显得软弱无能。”朱尔斯不得不同意这一看法,两人只得重新考虑其他方案。查尔斯又打开一瓶酒,给自己斟上了满满一杯。“要不试试魔法手段?比如一个用于保护的魔法屏障?”“覆盖整个城堡吗?”朱尔斯挑起一边眉毛,“以我们目前的财政预算,也许得裁掉几千名士兵才能实现这个想法……”“好吧,我明白了。”查尔斯恼怒地长出一口气,然后抿了一口酒。“而且,民众通常不会赞成魔法的使用。”“我们需要的,”朱尔斯表示道,“是一个能够让所有潜在的刺客望而却步的方案。不管他们被支付多少佣金,这个方案都能让他们不敢接近王子。”国王赞成地点了点头,他对这个概念感到很满意。肯定会有某种方法能让他的敌人们对他感到畏惧。而如果这个方法足够有创意,他甚至还能让民众对他感到满意。一举两得!肯定得有这么个东西,某种既残忍又令人望而生畏、能够让任何人都不敢再尝试暗杀他的儿子的东西。魔法很难被普遍接受,也许可以是某种野兽?某种来自异域、凶猛异常的野兽?查尔斯沉默地踱着步,他抬头瞥了一眼守在门边的护卫。那是鲁迪克,一个高大健壮、发色火红的男人,他来自遥远的北境。他非常忠诚,很少有人能像他那样真正忠于王室。“他们品格高尚,”国王思考着,“而且块头很大。”来自北境的人是最理想的护卫:忠心耿耿,坚韧不拔,健壮如牛,相对友善,而且不会精明到觊觎王权的地步。自从他们驻守在整个城堡周边,所有的骚乱都停止了。事实上,最近这一次暗杀行动中就是他们抓住了刺客。但是谁又能知道新派来的刺客们要花多久就能找到避开他们的方法呢?在被国王观察的同时,鲁迪克的视线忽然向下一瞥。一只虫子,某种夏季里典型的绿壳甲虫,正好降落在他面前。护卫的眼里闪过一丝恶作剧般的光芒,他飞速举起一只结实的大脚,踩在了这个小家伙身上,他的脚底下传出碾碎的声音。“没错!”查尔斯兴奋地想道。“鲁迪克!”国王召唤道,把他的酒杯放在一边。鲁迪克倒抽一口气,抬起头来面向他。尽管国王显而易见地比他矮上不少,他还是朝他行了个礼,开始道歉:“陛下,很抱歉,刚刚有一只虫子,我必须……”“告诉我,你在北境还有朋友吗?”查尔斯无视了他的道歉。“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某种只能在北境的峡湾里找到的东西……”“当然,陛下,听您吩咐。”鲁迪克回答道。————————今天的天气异常地好,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正午的阳光毫无障碍地穿过清澈透明的空气,温暖了城堡上老旧的石砖,也照亮了城堡里的庭院。
这次暗杀行动中的刺客是个身法敏捷、训练有素的年轻男子,而且外貌美艳,这一特征让他看起来相当无害。他正站在庭院中央,身边守着两名来自北境的护卫,等待着他的处决。由于他身材矮小,这两名高大的北境护卫以一种非常滑稽的方式让他看起来像是个侏儒,显然国王挑选这两名护卫的时候确实带有这一意图。庭院的中心放着一块厚重的石板,覆盖了一个边长约莫十英尺的正方形区域,毫无疑问这里就是此次处决将要发生的位置。
“把他绑上石板!”第三名护卫命令道。
两名护卫快速地用麻绳把这个囚犯绑缚在石板上方,他正面朝上,被固定住的四肢分别指向石板的四角。这整个过程中,这位囚犯都没有挣扎,他的表情冷若冰霜:不管国王为他准备了什么样的刑罚,他都决意要带着尊严死去。也许他以为他会成为一个烈士,一个反抗国王暴政的殉道者。
正对着这个囚犯和护卫们的是国王和他的王室法庭,他们舒适地坐在一块遮阳布阴影下的看台上,围绕着国王的宝座。庭院周边同样围着一圈看抬,以便人们观摩这次行刑。这里已经挤满了人,坊间传闻国王为此次行刑准备了一项绝无仅有的特殊表演,所有人都想一探究竟。
位于前排、站在国王身边的正是王子塞巴斯蒂安,这位年轻人端详着那个因为试图杀死他而被定罪的刺客,心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惋惜。他们两人非常相像,这让他有点不舒服:这位王子有着橄榄色的皮肤,栗色的卷发,身形优雅但又瘦弱,而那位刺客正巧也拥有这些特征。需这正是他被选来执行刺杀的原因?塞巴斯蒂安仍然记得这位囚犯的名字:达弥安。当然,他会很乐意看到这位刺客死去,但他并不赞成这种表演式的行刑,他从来不曾像他的父亲那样享受这种刺激。
“刽子手入场!”一个声音高喊道,然后一扇通往城堡的大门缓缓开启。
查尔斯倾身靠向塞巴斯蒂安,他的一只手深情地按在王子的肩膀上,朝他耳语道:“还记得你的生日吗,塞巴斯蒂安?”
“我已经度过了十八个生日,父亲,您指的是哪一个?”塞巴斯蒂安反问道,对他父亲充满酒气的呼吸感到些许厌恶。“我很怀疑您是否还记得其中任何一个。在我的印象里,你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始终是喝醉的。”
“我指的是你的……六岁生日。”
“那跟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联吗?”
“你还记得你当时许的什么愿望吗?”
“不记得了。”塞巴斯蒂安压下嗓音回答道。但事实上,他记得非常清楚。
“一个巨人!你想要一个巨人!”他的父亲大笑着说,“我当时问你,‘是当宠物吗?’结果你回答说,‘不对,爸爸,是当朋友!’”国王再次爆发出一阵笑声,然后补充道:“好吧,我的孩子……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你将拥有一个巨人护卫,也许你们确实可以成为朋友。”
一个男人穿过敞开的大门走进庭院,塞巴斯蒂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那个男人是如此高大,以至于这扇能够允许大象穿过的门看起来不合比例的低矮。一眼望去,塞巴斯蒂安估计他得有八英尺高,也许还比那多几英寸。他的胸膛和肩膀都异于常人的宽阔,魁梧的身躯被他树干般的双腿支撑着,而他特制的甲胄使这一体态更加明显。伴随着回荡在庭院中、畏惧和讶异的议论声,这个男人闲庭信步般迈进了庭院中央。他穿着一件深黑色的钢制盔甲,除了表明他来自北境的、肩膀上的毛皮装饰,和一件乌木色的斗篷以外,几乎没有其他装饰。他戴的头盔包裹着他的整个头部,上面装饰着公牛的角,使他看起来像某种无面恶魔。
“嗯,他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巨人,不过他块头确实很大,父亲。您是从哪里找到这么个怪物的?”
“哈!在北境最深处的峡湾里。查尔斯刻意模仿北境的口音,自豪地说道,同时又吮了一口酒。
塞巴斯蒂安挑起一边眉毛,但未置一词。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个男人没有带武器,那他要怎么行刑呢?当他意识到事情可能的走向时,王子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不可能吧,难道是……
当那个身着盔甲的男人走到绑着达弥安的那块石头旁边时,两人的目光相遇了:前者从高处瞪视着后者,后者则从低处观察着前者。战士不紧不慢地绕着囚犯转圈,就像是一个审视猎物的掠食者,他的凝视一刻也不曾离开过石板上的小个子。尽管遭受过许多折磨,这位年轻刺客的神情却仍然带着一分轻蔑。
但达弥安的神色很快就发生了变化,庭院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因为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开始在他们眼前发生。这个来自北境的男人开始成长。持续成长。不断成长!至此,王子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是变形者!”有人低声说道,这句话以许多不同的声音在人群中回响着。“查尔斯国王找了个变形者!”
塞巴斯蒂安回想起了他在古籍中读过的关于各种奇特生物的记载,变形者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变形者们都是来自北境深处的正常人类男子,至少在他们年满十八岁之前。一旦成年,他们的身体就会经历一次剧烈变化,就像是第二次青春期一样,身高和肌肉质量都会有所增加,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可以放大自己的身形,最高甚至可以成长到原本身高的一百倍。由于体型巨大,他们非常适合投入战争。然而,正是出于持续不断的征战,他们的人口数量锐减,以至于许多魔法生物专家都开始质疑是否仍然有变形者存活于世。当然,眼前的这个战士显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变形者,这个消息恐怕很快就会像野火一般传遍整个王国。
这个战士缓慢地成长着,而他的甲胄也以相同的速率跟随他一起变大。他很快就变成了一座黝黑的金属高塔,阴郁地耸立在渺小的石板和上面绑缚着的囚犯上方。当他的高度到达二十英尺时,看台上有些人已经惊慌失措地逃离了庭院,没有离开的人则仿佛是被吓得僵在原地,连大气也不敢出。有几个好事者欢呼了一声,仿佛是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谁知道这个怪物还能长到多大呢?事实上,人们甚至不能确定这个怪物会足够仔细,而不是一不小心就杀死庭院里的某个人。
在这个已经足以比肩巨人的家伙继续成长的同时,塞巴斯蒂安王子的脑海中闪过他曾经唤醒过的上千种幻想:他经常想象有个巨人能够照顾自己,爱护他、保护他,把他当作宝藏来对待。而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他也不时把自己想象成一只人型昆虫,缩小在某个驻扎在城堡里、来自北境的蛮族护卫脚下,并被他温暖有力的手掌捡起来。这些幻想止不住地从他的回忆里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让他意识到了一件同时让他感到兴奋与恐惧的事情。
“哦,我的天哪。”塞巴斯蒂安喃喃自语,“他要把他整个踩死。”
“很邪恶,不是吗?”国王微笑着说道。
于是,更黑暗、更深邃的幻想出现在了王子的脑海里。在他的幻想中,作为一只虫子,他正在崇拜一位战士的神祇般的大脚,而这位战士甚至没有注意到他微不足道的存在。塞巴斯蒂安舔舐着他那沉重的脚底上所有的污垢和汗水,并沐浴在他充满男子气概的臭味中。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王子竟然愿意舔舐一个野蛮人的臭脚!这个想法让他微笑起来。有些时候,他会想象他所选择的那名战士不知怎的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并将他误认为是一只虫子。塞巴斯蒂安一想到那样一只野兽般的臭脚的宽阔底面缓慢地向他袭来,就像死亡本身一样无可避免,把他压扁、碾磨成细碎的血肉,他就感到兴奋不已。一个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王子就像一只昆虫一样被踩死。
“哈!看呐,现在你没这么无所畏惧了吧?”国王嘲笑着这个可怜的家伙,将塞巴斯蒂安从幻想的深处带回现实。
在这个变形者面前,达弥安显得愈发渺小,囚犯彼时的轻蔑已经转化为了绝对纯粹的恐惧。他橄榄色的皮肤变得苍白,并开始拼命地挣扎,试图脱离绳结的束缚。但很可惜,那毫无用处,他无处可逃。达弥安神情中的恐惧和绝望直接与这位行刑官的尺寸相关,而这个北境人仍然没有停止成长!他很快就达到了身边一座塔楼的高度,尽管那并不是这里最高的一座塔楼,那仍然是一个相当壮观的高度。塞巴斯蒂安估计他现在大概有五十英尺高,而他仍然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王子的心脏飞速跳动着,他几乎确信它会跳出他的胸膛。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聚焦于这个男人的头盔,试图看向它的内部。这位北境人仍然把注意力集中在达弥安身上,就像是一头端详着初生的幼兔的黑豹。年轻的王子注意到,这个庞大的野兽的双脚正放在那个小个子囚犯的身边,仿佛是在比较它们的尺寸。好戏很快就要开场了。
黝黑健壮的战士终于还是停止了生长,此时塞巴斯蒂安估计他已经超过七十英尺。他大概有城堡里最高的塔楼的三分之一那么高,周边的看台几乎已经空无一人,人们紧张地从窗户里、大门旁往外张望,仿佛是在期待见证那个本该杀死王子的刺客的命运。
在北境人现在的尺寸下(尽管塞巴斯蒂安怀疑这不是他的极限),他的每一只脚都有十二英寸长,足以把达弥安完全覆盖在下面,更不用说他的重量肯定已经足以把他彻底摧毁了。在这个状态下,这家伙得有多重啊?“如果一切都按照常规比例来放大的话……”塞巴斯蒂安试图做个快速的估算,“他大概得有……一百七十吨重。”他甚至无法确切地想象出那是个什么概念,因为在现实中根本就没有这种程度的参照物。也许一头蓝鲸才能有那么重?而且他还没算上那些盔甲呢!达弥安不会被折磨太久,这次行刑必将迅速无比,而且不会留下尸体,除非你算上这个强大的巨兽脚底残余的血肉。这一想法差点又把他带进一段堕落的性幻想中去,不过就在这时,他的思绪被这个变形者的声音打断了。
“这只虫子胆敢威胁王子的安全。”巨人深沉、沙哑的声音在整个庭院里回荡,甚至传到了城堡外部,塞巴斯蒂安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随着巨人发出的每一个音节而微微震动。“我会把它踩死在我的脚底下,作为一只虫子应得的归宿。没有尸体,没有坟墓。如果他的家人前来哀悼,就叫他们对着我的脚底哭泣。”
他的言语中不带有一丝一毫的快感,而是饱含某种阴森冰冷的淡漠。塞巴斯蒂安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他性奋了。
那个可怜的家伙仍然在试图挣脱,他那几乎可以被称作抽搐的动作是如此猛烈,以至于绳索跟石板都在他的身上划开了伤口。当然,达弥安对此毫不在意,此刻他面临的绝望与求生的本能都是如此强大,塞巴斯蒂安怀疑他甚至愿意断掉手脚,只要那能让他逃离这个刑场。
塞巴斯蒂安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他看着那名北境人巨大的铁质战靴从地面上升到半空中,仿佛一只腾空而起的蓝鲸。不祥的阴影吞没了石板上达弥安的身形,这位囚犯现在正出于恐惧而克制不住地痉挛着,畏惧地盯着头顶上那雄伟的脚底。达弥安知道这就是他的末日了,除了快速无痛的死亡,他已经别无所求。
无情的大脚不急不徐地下降,缓慢却又势不可挡,直到它触碰到达弥安柔软的皮肤。这具英俊年轻的躯体被完全覆盖在脚下,而这个巨人貌似是特意计算过一般,囚犯的面部正好从他的脚掌边缘露出来。达弥安充满眼泪和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塞巴斯蒂安,无声地祈求得到原谅、赦免、怜悯,或许也可以说是,快速的死亡。但塞巴斯蒂安并没有赦免他的权力,即便他有,他也绝不可能在这个情况下叫停,因为他马上就可以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像气球一样在这个歌利亚的脚下爆炸了。
随着压力变得越来越大,达弥安发出了女妖般凄凌的尖叫,而当那个身着盔甲的巨兽开始减小他的脚底与石板之间的缝隙、摧残刺客的身体时,塞巴斯蒂安完全无法移开他的目光。看到他这么一副惹人喜爱的容貌在重压下被折磨得只剩痛苦和恐惧,王子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与此同时,巨人已经轻而易举地碾碎了囚犯的膝盖和骨盆,发出了无数细碎的骨骼断裂声,而随着巨人的每一次施力,囚犯痛苦的哭喊都会响彻整个庭院。
这个身着盔甲的恶魔刻意控制着他的体重下压的方向,确保只有囚犯的双腿被压碎,紧接着,连带着他的下半身,鲜血从残破的躯壳中爆裂了出来,仿佛一颗被碾碎的葡萄。腹腔受到的冲击力迫使达弥安的内脏向上涌去,而当巨人的大脚完全踩在曾经是他的下半身的位置时,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撕心裂肺、令人毛骨悚然的抽噎声,接着一股血液的洪流从他口中冒了出来。
看台上,就在王子的身边,有个贵族全然违反了王室礼仪,无法控制地开始呕吐。但是塞巴斯蒂安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因为他已经被完全迷住了:他正处于彻底的极乐之中。这只宏伟的巨兽上演的剧目仿佛是专门为他设计的一样,王子很乐意亲眼见证、仔细品味这场行刑的所有细节,即使是最恶心的那些。
随着强壮的战士熟练地增加脚底下的压力,达弥安的头部变形得更加厉害了。当他的头骨在无可阻挡的力量下发生形变时,达弥安的眼睛从眼窝中突起,滚出了数英尺远,这在人群中引起一波强烈的震撼。塞巴斯蒂安从不知道人体的结构有如此结实,尤其是人类的头骨。达弥安竟然还活着!他甚至无法想象这个野蛮的巨人给如此娇小、如此虚弱的囚犯带来的痛苦。
但随后,几乎令他感到失望的是,巨人抬起脚踩在石板旁边,这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巨响。塞巴斯蒂安敏锐地注意到,囚犯爆出的两只眼球落在了刽子手的战靴下面,他兴奋地想象着它们是如何像葡萄一样被压扁的。现在,囚犯扁平的双腿暴露在视野中,所有观众都看得一清二楚:它们就像是被压扁的香肠,混合着碎骨的血肉就像是两只皮质的袖筒。腹腔也是同样的情况,一团团内脏混杂着在石板上散开,仿佛是雕刻在上面的图案。
“他……还活着?”有个人问道。
“快让他脱离痛苦吧!”人们附和道。
“杀了这个混蛋!”有人以更加狂热的声音喊道。
没错,那个没有眼睛、没有双腿、几乎没有脏器的囚犯仍然或者,他全身痉挛,痛苦地抽搐着,塞巴斯蒂安猜想他是在乞求被杀死,尽管他无法辨别从那个血迹斑斑的人口中说出的任何话语。达弥安已经沦为一具哀嚎的躯干,他的胸口微微凹陷,肋骨可能已经刺入了肺部。在他上方,巨人的声音雷鸣般响起:
“死。”
巨人战士以闪电般的速度再次抬起脚,然后流星般猛地踩下。但塞巴斯蒂安眼中看到的并不单是一只脚:它就是死亡本身,是由血肉和金属制成的泰坦巨神的愤怒,他抬起脚来又把它放下,对脚下的人漠不关心,这就像一种无可阻挡的自然力量。当那股力量落地的时候,一切都在颤抖,只能用地震来形容,一时之间就连城堡仿佛都要倒塌了。然而,不知为何,轰鸣的声音并没有完全淹没在沉重的脚底下崩毁的身躯的爆裂声。
巨人强大的一脚几乎将坚硬的石板整个踩碎,让它碎成了小得多的几块岩石。塞巴斯蒂安甚至无法想象达弥安柔软脆弱的身体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事实上,这一脚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连地面都下沉了几英尺,在庭院里留下了一个脚印。事实上,王子甚至考虑过把那个脚印刻在石板上,这样下次需要处决囚犯的时候,就可以把他绑起来放进脚印形状的凹痕里,再让这个野蛮人消灭掉。这样,被他踩在脚底的任何尸体都会像果酱一样扩散,并在石板上形成脚印形状的血斑。
也许下次可以让他赤着脚踩?塞巴斯蒂安想象着自己蜷缩在巨人的脚趾留下的凹痕里。
变形者开始将半陷进地面里的脚抬起,在压力骤减的同时,他的脚底传来一阵明显的肉体挤压声。尘土和碎石从战靴的底部落下,塞巴斯蒂安在靴子的侧面观察到了无数猩红的血迹,它们在深深的脚印底部和靴底之间蔓延,就像某种赤色的胶水。塞巴斯蒂安睁大眼睛欣赏这幅壮观的景象,那头野兽只用了一瞬间就把这个可怜的家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然后他意识到他的措辞并不准确,更谈不上优雅,于是他纠正了自己:我的护卫带着正义碾碎了我的敌人。
塞巴斯蒂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当这位穿着盔甲的巨人再次将他致命的大脚踩在他创造的深坑旁边的地面上时,他在庭院里来回摩擦着它,以便刮掉他靴子底部占着的血肉,同时也表现出了他对人命的漠不关心。塞巴斯蒂安差点笑出声来:他表现得就像是走在路上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脏东西呢!他能听到附近有人在呕吐,但他并不在乎,没有什么可以毁掉这个珍贵的时刻。
巨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所有威胁王子的人的命运。”他指着自己深深的脚印说道,那个靴底形状的坟墓将成为达弥安的安息之地。
就这样,身着盔甲的战士开始缩小、缩小、缩小,这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所有人都保持着死亡一般的寂静,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直到他恢复到了八英尺左右的正常高度。接着,这名战士开始移动,他走向看台,每一步都充满了笃定和气魄,直到他站在王子的面前。随后,他单膝跪下,摘下了黑色的头盔。
“天哪。”塞巴斯蒂安轻出一口气。
这个北境男人无疑算是英俊,那是一种质朴的、原始的、战士般的英俊。他方正的下巴上长着修剪整齐的浓密胡须,金色的长发扎着辫子,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典型的北境战士,就连诸神都会羡慕他粗犷的魅力。而最让王子着迷的则是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它们让他无法看向任何其他地方,仿佛是被定格在了原地。北境人的目光犹如冰川,充满寒意。这就是一个能够像泥巴一样把人从脚底下抹去的野蛮人的目光,塞巴斯蒂安心想,他无法想象这个健硕的怪物在他那双宽阔的大脚下踩死过多少人。
“殿下,我叫特里米尔。”他低下头表示臣服,考虑到他刚刚踩死了一个人,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可笑。“如果殿下愿意,我将成为您的护卫。我将充当您的剑与盾。我会消灭您的每一个敌人。我会保证您的安全,直至我生命的最后一天。”
塞巴斯蒂安无法掩饰喜悦的微笑。
“这将让我喜不自胜。”他回答道,尽管他的声音很轻柔,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到塞巴斯蒂安走下看台,特里米尔迅速站了起来,上前伸出一只手来搀扶他,年轻的王子则回应以他能做出的最温暖、最幸福的微笑。走出看台的阴影,王子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浅褐色的眼眸折射着光线,显露出了榛子的润泽。但是,特里米尔对他的微笑所作出的回应只有他深邃的蓝色眼眸里冰冷的目光。当他们站在同一水平面上时,塞巴斯蒂安意识到自己几乎只有特里米尔的肚脐那么高,因此他不得不费力地抬起脖子才能看见他的脸庞。王子的身高确实比较矮,他只有五英尺三英寸。他会让我看起来更矮,他心想,但这并不重要。当这个野兽般的男人站在他身边时,没有人会敢提及他的身高。
“真是一场精彩的表演。”塞巴斯蒂安向他表示祝贺。
“我很高兴您……喜欢它,殿下。”战士冷冰冰地回答道。他的声音似乎有一丝疑惑?不对,那更像是……难以置信。
“我想看看他。”王子对他的新晋护卫低声说道。
特里米尔扬起一边眉毛。
“他剩下的部分。”塞巴斯蒂安补充道。“我想看一看。”
“您确定吗,殿下?这……这可不是什么值得欣赏的景色。”特里米尔试图小声回答他,但是以他充满男性气概的低沉声音,这是不可能的。
“我想也是。”塞巴斯蒂安带着孩子般的喜悦表示同意,他用他的眼神祈求道。
令塞巴斯蒂安惊讶的是,特里米尔似乎并没有被他的眼神打动,但他还是同意了。北境人将他仍然穿着盔甲的大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陪同他一起走向那座脚印形状的坟墓。特里米尔的手放在他肩膀上的感觉让他的思绪开始旋转,一阵兴奋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这绝对违反了正常的王室礼仪,但王子根本不在乎,他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头脑清醒的人胆敢向特里米尔指出这件事情。在他们行走的时候,塞巴斯蒂安注意到他不必努力跟上特里米尔:他调整了自己的步伐以适应王子短得多的双腿。
很快,一种奇怪的辛辣金属气息就淹没了王子,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它,而他只能将其形容为血腥和脏器混合在一起味道。简而言之,就是被压碎的尸体的恶臭。塞巴斯蒂安的目光滑向脚印侧面,以便观察地板上蔓延的血迹、纠缠的脏器、细小的碎肉和断骨,这些都是特里米尔从战靴底部刮擦时留下的残骸。有那么一会儿,王子很想在那里打个滚。庆幸的是,他一向很善于控制自己的冲动。
特里米尔巨大的脚印现在就在他们面前,当他们到达脚印边缘时,王子热切地观察着它。他没法清晰地辨别出任何东西,但是他确切地意识到了特里米尔将这个囚犯变成了什么样。塞巴斯蒂安把手放在胸口,急促地喘着气,一股温暖的感觉在他的内力涌动,从他的腹部深处涌来,占据了他的身体。
王子也开始呕吐。
让我来看看删改之后的文章是不是很有趣吧 嗯,看起来像是,算了,看不懂 好像挺有趣的 看一下文章 这个设定有意思,想看后续 看一下还会有什么有趣的互动涩涩 好像挺有趣的 我也看一下文章 好像挺有趣的 看一下文 楼主辛苦了,感谢楼主贴心翻译优化 新文章吗,二楼我抢下来!